久远Ceti

【轰出胜】虹色/C5

※有私设,请看本文设定

※轰出、胜出,以及HE

 

前文:1   2   3   4

 

※太久没更新了,几句方便回忆前文内容的前情提要:

在地下拍会中,绿谷和轰假装情侣进场,对彼此的目的进行了初次交心。之后绿谷却在监视黑桐时和同样调查到这里的爆豪不期而遇,在谈话未果后,两人只得不欢而散,他们之间的种种又被轰看在眼里......

总部遇袭的事情看似即将解决,但真的会这么轻松吗?三个人的感情又会何去何从呢?

 

正文↓↓

 

轰焦冻直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6岁那年在轰炎司和诸多专家的监视下戴上虹色石的场景。明明是和学校的其他孩子一起坐车来到鉴定中心的,但名字居中的他却被特意排在最后一名。

做过分色鉴定的孩子们在屋外脸贴着玻璃挤作一团看向玻璃这侧,屋子内十几名专家将他团团围住,不断地交头接耳。当然,把今天当做重要一天的轰炎司也神情严肃地站在一边。

他在父亲那种审视的目光下隐约颤抖着,那是带着些许轻佻的、对物品优劣的评价视线......让他极其不舒服。

就好像他是一张刚做出的新纸,薄薄一张被捏在手里。在几分钟后,这张纸就会被决定是要拿去精心装点填画还是随意揉皱塞进垃圾桶里。

伴随着心里抵抗情绪的,是对这种境遇深深的厌恶。

虹色石接触到肌肤时,特质金属部分带来的冰凉让轰焦冻微微合上眼帘,然后他的耳边传来专家们略带谄媚的声音。

“在之前的多次预检查中,令子的元素纯度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轰阁下这般在意、亲自到场也是应该的。”

“没错,您放心,等最后结果出来,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帮小少爷找到相合度和净化能力都是一等一的临时契约者。”

 

无色盟之所以将法定检验年龄定在六岁,是因为直到孩童成长到6岁的时候,身体里的虹色基因才会完全变成可检验可共鸣的显性。

也就是说,分色鉴定后,有色者才能真正开始元素能力使用的一切学习。

但对于某些迫不及待、别有用心的人来说,就连六年的时间也太长了。

虹色预检查,是很早之前有色盟和无色盟尚未分化时,权贵们为了早早确立自己的继承人而施展的手段。在人体后脑植入激活装置后,就可以暂时激活虹色基因为显性。尽管短暂的激活时间不够做多完备的训练,但是用来筛选剔除却已经足够了。

 

虹色预检查对身体的伤害是未知的,所以它在无色盟成立初期就已经被明令禁止,但现在它成为了残余贵族势力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对于迫切需要完美继承人的轰家族来说,昂贵的手续费用不是问题,那些从一向小心翼翼、不大点事也要吹出花来的医学家们嘴里说出的未知负面作用他们也觉得根本是莫须有。

于是在轰焦冻刚学会走路时,他的后脑就已经被秘密植入了仪器——尽管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幼年苦难,却依旧让他刻骨铭心。他还记得那份炽热的痛楚,像是要把脑壳撬开、用最尖利的钻头将骨头挤出缝隙,然后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咆哮着要从每个毛孔渗出。

轰冷的怀抱有多温暖,轰炎司的无情就显得多冰冷,这对父母给他的感受跟名字恰恰相反。

在轰焦冻因为疼痛忍不住发出悲鸣、泪流满面的时候,盯着测试仪器上检验结果的轰炎司突然开始大笑起来。

 

“是火,如此强烈的火!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

这是父亲与母亲之间的对话,轰焦冻已经不记得母亲是如何回答的。但在他的耳中,比起感谢,这更像是主人对所有物的赞许。

然而,在皮肤表面游走的灼热下,轰焦冻还能感到一股寒意,在两种感觉下痛不欲生的他还不懂如何去表达,所以只能哭得更大声来拒绝这一切的发生。

正当轰炎司想将双目禁闭的轰焦冻从她怀中拽出时,轰冷的手臂微微收紧,轰焦冻身边的火元素却因为他激动的情绪开始暴动起来。

 

虹色预检查的副作用,不巧就在轰焦冻的身上发生了......那张精致白皙的小脸被毁掉一小片的同时,他的心也经历了一次火焰的灼烧。

恼火的轰炎司将所有不幸都归结到了轰冷的身上。

“你这女人,如果不是你拽着焦冻让他痛苦了,他怎么会激动?!”

 

“我......我只看他太痛苦了,想让他多躺一会儿......我没有......”

 

然而再多的辩解都是无用的,身为无色者的她面对丈夫连该有的权利都没有——勉强睁开眼用泪水涟漪的眸子模模糊糊注视母亲时,轰焦冻只来得及听到她最后在他耳边的低语。

“对不起,焦冻,没能保护你......对不起。”

 

在那之后,轰焦冻再也没有见过母亲。即便是轰炎司给了他探望的许可,他也没有用过任何机会。他明白像母亲那样是不行的,现在的他无能为力,所以他自己将那份软弱的过去封存了起来,等待一个冰融的机会。

至于那片烧伤,轰炎司本来是想处理掉的,毕竟科技已经如此发达,做一个小小的手术就能解决——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

然而,为了确定轰焦冻火元素的纯度,这样的预检查激活实验还做了数次,在6岁前的最后一次定纯实验中,轰焦冻的火元素不幸再次暴走。这次烧伤的区域甚至覆盖了上次的部分,连整个左眼都涵盖在内——在最终确定他火元素的纯度是100%的后,这摧残人的实验终于能够结束。

已经形成自主意识学会思考的轰焦冻拒绝了再次修复,终于得到继承人安下心来,觉得这小小的偏执无关紧要的轰炎司一笑置之。

 

最后,接受着继承人全方位教育的轰焦冻迎来了6岁时最终的分色鉴定——公开的、没有藏私的、更是轰炎司在做足了准备后对社会发出的宣告。

鉴定的结果会是什么,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被专家们恭维了很久的轰炎司也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或者说,这场“表演”是轰炎司对其他家族得意洋洋的炫耀,这份扭曲的“父子之情”让轰焦冻对他的感觉达到了历史新低。

 

但是很快你就不能像这样笑着了......

轰焦冻的颤抖有部分是由于愤怒,还有部分是源于内心深处的期待。因为对于轰焦冻来说,这场分色鉴定正是他精心策划的反抗。

专家们见过轰焦冻初次激活时虹色石变化的场景,像一滴温度达到顶点的血液突然沉入白湖,将整个湖中的湖水都变沸腾,在极短的几秒时间内就将乳白化为最透彻的鲜红。

那么多次预检查后,他们依旧对观看这样的变化过程乐此不疲——毕竟那可是100%的稀有样本。

然而这次,在虹色石接触轰焦冻后却并没有出现他们意料之内的变化。

 

透彻心扉的寒冷,是在场所有人唯一的感受。

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玻璃上和他们的眼镜上已经出现了极冻的寒霜,实验室里耐寒度极高的地砖上布满坚冰,他们稍微动一动几乎就要滑倒。

轻呼出一口寒气的轰焦冻终于露出轰冷离开他多年来的第一个微笑,他望向面色铁青的轰炎司和茫然的专家们,轻轻拂过脸上的伤疤。

虽然轰炎司的目的是在后代身上提纯出冰或火元素,不过在主张火元素至高的轰炎司的信念里,冰元素就该是过滤出去的存在,所以轰焦冻偏偏要将轰炎司看不起的冰元素当做自己的最终元素。

没错,在经受数次预检查的痛苦后,轰焦冻发现了身体里极寒的秘密,可以自由在身体里切换选择冰火两条因子回路循环。

在他只有数年的记忆里,火焰总是伴随着轰炎司的言行,或是没有尽头的训导,或是对母亲的不屑一顾——所以轰焦冻厌恶着火焰,最后一次检查甚至故意让自己元素暴走,用火焰造成的伤疤警醒着自己。

之前的隐忍,全都是为了今天能够在多方专家和媒体之前将自己的元素定死在冰元素上,即便想申辩儿子元素明明是火的轰炎司绝不可能公开承认自己为儿子提前做了虹色预检查,所以这次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那是轰焦冻人生中第一次成功对抗了轰炎司,也是他计划中靠前的一环——那个能够将妈妈从这个无路可走的社会泥潭里解救出来的漫长计划。

那块鉴定虹色石里最终勾勒出的漂亮冰蓝,是被媒体称作绝对坚冰的极致颜色,亦是轰焦冻内心的保护色。二十余年来,他跟轰炎司互相利用牵制着走到现在,那坚冰却悄然为了某人裂开一条缝隙。

 

——想到此处的轰焦冻轻抬起手中的酒杯,杯里的冰块相互碰撞发出格楞的脆响,刚才就是里边酒液的鲜红让他回忆起这诸多的事情。

桌子对面一身笔挺军装的绿发青年跟他碰杯,脸上的笑容浅却真挚。

“轰君,这些天多谢你的帮忙了。”

这个跟他有着相同信念的人......在倾听了他的想法更加了解他、又在地下交易场看到他与爆豪胜己相拥后,轰焦冻才终于意识到一件事。

绿谷出久让他心动。

那种不悦和突如其来的独占欲,代表着的远远比他预料的更多。

 

“这是我应该做的,关于黑桐的抓捕行动已经提上日程。还有,这次你在行动里的功劳,我会汇报给轰指挥官阁下尽全力为你争取以后的优待。”

“......谢谢轰君,那我就放心了。”

绿谷出久明白轰焦冻指的“以后”是移交虹色宝石必经的手术后,但前阵子刚认识时每天还必提一次归还宝物的轰焦冻今次却对这件事一言不发。他话中所谓的“优待”,就像放出机会和悬念在等绿谷去恳求一样。

绿谷知道,如果他提出请求,事情也许会有不一样的转机......不,是一定会有不一样的转机。

但他的自尊不会允许他去这么做。

 

=

两个人吃饭的地方是军部中素有“脱单”圣地之称的星空餐厅,整个餐厅建在一艘航空飞艇内。飞艇中部四面皆为特制玻璃,透过它们看到的不是翻滚厚重的云海,而是数亿光年外的宇宙星空。

人类从未停止对新环境的探索,自旧历地球开始受到射线辐射的那天起,移民外星系计划就已经被提上日程,后因虹色因子的发现暂时搁浅。星空餐厅就是军部为了纪念这项计划而建立的,它的本意是提醒人们勿忘危机、坚持完善自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纯粹的、对未来的思念都几乎被人们忘记。

轰焦冻没有忘,他能看得出来,绿谷出久也没有忘——他们都是坚定信念之人,正因为不曾忘记过去,铭记痛楚,才能不断追逐未来。

桌上正燃烧着的装饰蜡烛突然爆出了烛花,在相谈甚欢的两个人眼里染出绮丽的色彩,然后走向生命的尽头。

很多年以前跟轰冷分别时,母亲也是用这样仿佛要燃尽一切的眼神看着他。即便她知道分别迟早会到来,但看着那些即将围过来的下人,她仍选择抱着他将他的小手紧紧握住。

那是轰焦冻记忆里成天以泪洗面的母亲最坚强,也是最温柔的声音。

“焦冻......你迟早会遇见能够理解你的人,所以答应我,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能够理解他的人,当轰焦冻已经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却悄然遇见。

 

绿谷没有开口相求,这让轰焦冻觉得遗憾,同时又安下心来,带着些微的敬意。他莫名觉得,绿谷就该是这样的人,也没有辜负他的期许。

虹色宝石放在绿谷那边保管,要比交还给轰炎司好太多了。

母亲,我好像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了......我会保护好这个能够与我携手同行的伙伴,然后他也许还会成为我最重要的那个人。

轰焦冻轻笑起来,在这个特定的餐厅里,他的眼底掺了细碎的星光,连带着他满是烧伤的左脸轮廓都稍微柔和起来。

“......绿谷,我才要谢谢你。”

 

绿谷出久有些搞不懂这个来吃饭后就一直盯着酒杯出神的轰到底在想什么,但这不妨碍他感受到轰话里话外浓浓的善意,这顿视与食都是盛宴的晚餐让他连日奔波的疲惫都消去不少。

正当两个人差不多放下餐具的时候,没有接到服务指名的餐厅侍者走了过来,将一盏精致的烛台摆到了桌上。点燃灯芯后,一股柔和的香气瞬间让两个耗费不少心神追查事件的人放松下来。

“怎么,我倒是不知道星空推出了特别服务啊,这可是珍贵的能够促进自身因子回路循环的治疗用品。”

绿谷出久还觉得这可能是星空餐厅的特别服务,但见识稍广的轰焦冻叫住了放下烛台就要离开的侍者,侍者仿佛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遭,苦笑着转过身来。

“......这是您的父亲得知您在本餐厅用餐后追加的,事实上他正在赶来的路上。可能是因为他听说一向不爱应酬的您跟这位十分吸引人的先生正在约会吧。”

 

“这、这是误会,我们并没有在约、约约会!”

约......约会?

绿谷出久脸上的热度呼啦啦涌上,瞬间手足无措起来,恨不得将两条手臂跟头贴个亲密无间毫不漏风。原谅他活到现在一直想的都是梦想和志向,就连对爆豪胜己的暗恋也是在最后关头才悄然而生,对于这种明面上的戏言他根本无从应对。

然而这种慌乱的应答倒反而让轰焦冻注目,本以为绿谷跟爆豪之间至少也是前情侣关系,但绿谷那纯然生涩的态度更显出他没有经历过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再想起在地下交易场入场时,绿谷强装出的诱人姿态和腰肢那极好的手感,轰焦冻在心里再次微笑起来。

你以前经历过什么,跟谁在一起过,对我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只看到现在的你,真真实实就在我眼前。

 

不过,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搞定这个乱来的轰指挥官。别看他得知消息后就大大方方送了东西,实际上也只是态度暧昧模糊的一种缓兵之计罢了,不然他急慌慌跑来这里做什么。

真等他来到这里,等着绿谷的不知是什么,毕竟前几天才送到自己桌上的那份盖了轰炎司私章的联姻计划不是闹着玩的。

轰焦冻将手腕上的终端对准桌边的识别屏付了账,显示付款成功的终端界面却跳出了一则简讯,看过内容后他脸色微变。

侍者受人所托还想阻拦他们,但轰焦冻一直收敛着的锐气和傲然突然放了出来,明明餐厅里充盈着的是代表寒冷的冰元素,但侍者却从里到外出了一身汗。

 

“我现在有军务处理,你告诉他,少来干涉我的生活。”

处于茫然中的绿谷突然意识到,轰焦冻口中的军务指的是什么......毕竟刚调回军部,他们负责的事件只有一个。

“绿谷,我们得去军部医疗室一趟,爆豪出事了。”

 

=

不管迟迟而来的轰炎司会是如何跳脚,十几分钟后,刚才还在享受晚餐的两个人已经再次穿越一楼的接待大厅,来到了军部医疗室内。

向轰焦冻发出紧急通讯的,正是爆豪胜己的副官上鸣电气。那天从地下拍卖会回来,爆豪跟轰基本是各自整理了情报、第二天马上交材料检举了黑桐天也,两个人在军机处的剑拔弩张差点让负责人以为这两尊大神是来互相检举的。

论黑桐天也间谍案,他们两个和绿谷就是知道的最详尽的人。

因此,在情况有变时,上鸣马上选择联系了案件的另一负责人——当然,是在爆豪不知情的情况下。

 

“......如您所见,爆豪长官在回家途中再次遭遇了袭击,由于长官早有准备,所以基本是全身而退。”

为什么说是基本,因为床上苍白着一张脸使用元素能力过度而昏睡着的爆豪左臂已经用护理装置保护了起来。

根据上鸣的形容,这次突袭跟一年前的那次如出一辙,敌人完美得知了爆豪的动向,索敌终端也搜索不出方位,他们只能被动的防御和躲避。谁知道那些子弹中会不会就夹杂了元素污染弹,要不是爆豪警觉地偏过头,他现在也许又要因为元素污染而昏迷不醒。

 

他们拟定的犯人黑桐刚被收押不久,所以幕后密谋今天事件的主使必定另有其人。现在第二嫌疑人志村转弧的可能性就被数倍放大了,不过也有可能是黑桐议员父亲的报复......他们甚至还要做好全部推理被推翻重来的打算。

这算是前功尽弃吗。

绿谷出久的心不知不觉凉了下来,上一次见面还能恶狠狠威胁他的爆豪此时倒失了那份张牙舞爪的气势,但他宁可爆豪永远都是那副老子说话你得服的自信样子。

他的目光转到爆豪耳边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半浑浊的虹色石上,轻声向上鸣询问道。

“......没有让他的临时契约者过来处理一下吗?”

“那他也得有啊!从他醒过来那天起,就没有一个无色者能近得了他的身。本来扛着上边的压力强行被安排了契约者选择会就让他感到压抑,明明延缓这件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用、少用元素能力,刚才他却还一直任性地乱用火元素。简直就像——”

上鸣自知失言,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绿谷却知道他吞回去的后半句是什么。

【“任性地简直就像你还在他身边一样。”】

 

小胜......如果这句对不起对你有用,那我说多少遍都行。可正是因为你不服输、不认结果、不接受分离,才让我觉得更加难过。

不论怎么说,契约已断,这都是不能否认的现实。

 

但当下,在爆豪胜己的任性下,清醒状态下的他不会接受任何无色者的净化,如果知道有谁胆敢在他昏迷时偷偷为他净化也必定大发雷霆。于是绿谷突然明白了上鸣要及时通知轰焦冻的另一层原因。

上鸣虽然知晓自己成了轰的副官,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有色者的事情,在他的脸上写满了“帮帮爆豪”的字眼——【就像以前那样,包容他的任性,因为他从始至终能忍受的,也只有你一个人的擅自行动。】

 

“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去做进一步调查。”

虽然觉得整个任务棘手起来,轰焦冻却依旧保持着基本的冷静,至少比起上次的被动挨打,这次留下了现场的录音和影响资料。在与上鸣对接终端机以后,他想要的现场资料就传进他的存储装置里。

 

“轰君,上鸣君,能让我单独跟他呆几分钟吗?”

上鸣的眼中一亮,比划了一个数字后微微向绿谷鞠躬就走了出去。

探望的目的已经达到,后续工作也全部交接完成,于情于理轰焦冻都不必留在这里。但看到绿谷死死锁在爆豪身上的眼神后,他鬼使神差地坐在旁边没有动弹。

“你是我的副官,还有什么背着我的事情吗?”

 

“......不。”绿谷知道上鸣能就留他单独相处行动的时间不多,毕竟爆豪遇袭的消息很快会传遍军部,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探望这个即将召开无色契约者选择会的香饽饽。

“我没什么可瞒着你的,但请你暂时为我保密。”

 

保密?那也就是说绿谷跟爆豪可能是那种更进一步的关系吗?单独的时间果然还是用来叙旧抒情的吗?轰焦冻的心情本因为这句话变得低落,但眼前超出他常识的事情却在不断上演着,他已经顾不上那些心里末端的患得患失。

 

轰因为特殊原因没有让别人为他处理过虹色石中的杂质,但他不是没见过有色者跟无色者连通因子回路净化的过程,按照历史学家的话来说,虹色因子作为新旧历分割的里程碑不是白叫的。

那是人与人之间画面最瑰丽的协同,在彼此的身体回路互相开放后,很多时候它也许算不上是天籁,但绝对是体内基因碰撞时发出的同调乐曲。

但在有色者和无色者心灵相通时,这首乐曲将会悦耳到极致。

 

在任意一方的牵引下,首先是有色者的元素共鸣外放,尽管爆豪还处于昏迷中,但火红的元素在瞬间就已聚集在他的身体周围。一向以活泼和强横作为代名词的火元素调皮地在两人手心接触的附近跃动着,那明亮的色彩伴着灼热将绿谷的面颊和发丝染得通红。

然后从绿谷的手腕处扩散出来的红色光圈从两人相连的手一路游走到爆豪耳边,那颗虹色石稍微变得清澈起来。

忽略绿谷出久是有色者的身份后,这和谐的一幕想必会让无数学者啧啧称赞。

轰焦冻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有色者为有色者成功净化......这怎么可能?

 

净化过程很快,在最后一圈光圈收束于完全清澈的虹色石后,绿谷出久松开了汗涔涔的手,面色已经跟床上的爆豪一样苍白。他看向久久不能说话的轰焦冻,示意对方帮助已经透支力量的自己站起身来。

“......先离开这里,然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TBC】

 

上班实在拙计,分几天写完、修完差不多只能半夜更新_(:з」∠)_

不过总算是从吉林回来了!啊出差住那边招待所的时候饭超级好吃(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天天1w4步数的我还会胖(←你是真的不懂嘛))

我这头对催更是持肯定态度的!不催我动力真是说不好......谢谢(大?)前天那个催更的小天使!然后有一段时间的安定期吧,背背保密题库之类的。

Emmm,想起来军训时候领导知道我们90后脆的可以,特意避免了各种竞争性球赛,然后两个男生掰手腕把其中一个胳膊掰折了(出差时居然算工伤了解一下笑死(不))

我呢读了这么多年书,现在终于算初步步入正轨了吧......就今天我妈还跟我吐槽我弟高中100+名能不能更进一步。我跟她说等他自己知道学了愿意学了就会学了......我高三最紧张的时候也天天抱着手机看斗罗斗破的。

现在上班的地方却屏蔽到连个4g信号都没有。

人到长大后,能随心所欲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至于写小说是我初中从一本本笔记搞出的爱好,不想轻易扔掉......所以我还是愿意写感兴趣的东西,虽然很多时候文里的虐都夹着我生活里的苦闷,不过快乐的时候更多。

想了想,还是祝大家一切顺利吧。在能任性的时候就任性,该认真的地方就认真。

 

(吃了棉花糖欠着南南本子观后感深感愧疚的)久远  于 2018.9.11 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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