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Ceti

绿谷出久与命运篡改者/Chapter 3

※有私设,非常规MHA,出久略微黑化

※写奇奇怪怪脑洞系列

※轰出胜。前期友情→后期爱情

 

前文:chapter1   chapter2


正文↓↓

 

最初只是小小的一步,他向未知伸出手去。

 

重回者跟外来者,终于正式交锋。

片桐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A班的同学们后,青山、常暗等平时对女生绅士有礼的男生明显地动摇了。绿谷出久垂眸扫过片桐像礼服裙子那样有着夸张下摆的战斗服,并没有放松对她的牵制,同时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从开始舆论就偏向片桐这边,在她没有露出本性前一昧地提防着突变的绿谷也许是整个班里唯一一个明白人,但正因为他的戒备直白而毫不掩饰,所以那些尚未扣好的友谊纽带被因他态度而起的质疑和困惑扯得七零八落。

也许这是他注定要为改变付出的代价,他不知道今后类似的事情还会有多少,但自他在开学推开片桐的手后,就已经毫无退路。

“绿谷君,我发誓对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有恶意,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片桐一边解释着,一边做出因窒息而痛苦的神情,青山优雅几乎是马上皱起眉头向这边走来,绿谷出久知道他能阻止片桐的时间已经到了极限。

在松开片桐的时候,他并没有遗漏片桐那逐渐勾起得意弧度的嘴角。

 

在获得自由的下个瞬间,片桐将双手按在胸前的共鸣设备上,让她引以为傲的魅惑歌声传播出去,首当其冲的是正向两人这边走来的青山优雅。

然而,事态并没有如片桐意料的那样发展,她甜美的声线的确通过设备放大回响在场馆里,但个性附加的“魅惑”效果却并没有发动。伴随着她的最后一句尾音完全消失在空气中,场馆中心的战斗终于分出胜负,欧鲁迈特大气豪迈的一拳将脑无连带着USJ场馆的棚顶一并穿透。

怎么会......她的个性在有介质的地方几乎是即刻生效的,在[使用说明书]里明确的写了这一点啊。片桐茫然地看着在场的众人先是因歌声困惑,在见证欧鲁迈特英勇身姿后又开始互相拍手庆祝,那放在设备上的双手变得冷汗涔涔。

机会往往只有一瞬,在她准备再次尝试的时候,班长饭田已经带着雄英高中全体教师赶来支援,她再也无法轻举妄动。死柄木的败退已是必然,但手臂中弹差点被俘的他在仓促逃离时仍注意到了这个不知道想做什么的雄英女学生,将这个小小的发现记在了心里。

那是在当今英雄社会气氛熏染下难得存留的一颗尚未明确区分善与恶的种子,利用得当的话可以在社会掀起大浪。

 

“那么,对每一个人都没有恶意的你的立场到底在哪呢?在你向青山君求助的时候,你将自己当做A班的一份子。但在你开口的那一刻,你不觉得你已经失格了吗。”

绿谷出久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虽然依旧是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但却如同鸣钟一样震在片桐的心头。遭受突如其来变故的青山优雅回过神来,之前在学校跟片桐走的很近的他自然知道她刚才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他严肃地望向这个与自己有着相似华丽风格的女孩子,强迫自己思考起来。

不仅是青山,现在这个场馆内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她的解释。

那之后片桐是怎么紧张地去维系她的友谊和人设已经不在绿谷出久的关心范围之内,他与刚刚及时消除了片桐个性的相泽消太暗中交换了一个内敛的眼神。

欧鲁迈特太过相信自己的学生,贸然跟他说这些他可能反过来会询问绿谷出久事情的原委,受到无名规则“制约”的绿谷出久肯定无法自圆其说。所以绿谷出久选择了相泽消太这个不在JP英雄排行榜上却实力超群的英雄教师,因为这个男人冷静而自持,他不会在意学生们之间暗藏摩擦的关系,会对A班所有人一视同仁。

“片桐同学对个性的控制还不太熟练,我之前那么抗拒她也是因为她曾用个性伤害过我,我很清楚她要失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如果她不对劲我会立刻阻止她,所以请相泽老师多注意下我这边的情况。”

无论相泽消太怎么去理解他的话,但当这个毫无害处的建议在被采纳的时候,就注定了这局绿谷出久的胜利。

绿谷出久只需要片桐西一刻的慌神去让她无暇顾及周围的状况,然后以为绿谷让步的她想必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马脚。

他在表面上松开了牵制她的手,实际上却已在棋盘上把她将死。

 

=

“所以说,搞好关系最重要了吧。”

元气满满地掐腰做出以上宣言的丽日御茶子露出一个狡黠可爱的笑容,就好像完全没看出来对面这几个人眼神交锋之间的暗潮汹涌。

只有蛙吹梅雨和切岛锐儿郎配合地鼓起掌来,绿谷出久在丽日胁迫的眼神下也勉强拍了几下手心,还顺便得到了旁边爆豪胜己的一声冷哼。

今天的轰焦冻似乎不在状态,具体变现在大家集体鼓掌时他在茫然,大家结束鼓掌了他才开始象征性的让手心碰撞发出声音,偏偏他又一副我很平常根本没有心事的样子。

所以说他到底为什么要来......绿谷出久有些不安地用他那双大红运动鞋蹭了蹭地面,转身悄悄溜回去这种想法不是没在他的脑子里打过转,只是他才悄悄后退一步,就被丽日笑眯眯地伸出手抓到了六个人的正中心,彻底走不掉了。

丽日同学啊,搞好关系是很重要没错,但你指望我们这几个“问题儿童”能友好相亲和睦相处就有些困难了吧——你没看到小胜已经哼第二声了吗?

绿谷出久第一次发觉,有些事情不是重来一次就能轻车熟路的,比如他根本没想好怎么才能把USJ事件中自己的实力发挥跟旁边这位自尊心聚集体解释清楚,事实上他压根也没找到机会解释,在那之后小胜基本在学校生活里把他当空气看了。

但小胜又是为什么要来这次“一起购物跟搞好关系聚会”啊?明明上次全班一起出动的时候他都因为不爱群聚拒绝了不是吗?

丽日以为绿谷出久还在紧张,便用手掌在他的后背猛拍了几下。

“好不容易才表现了一番,现在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这几位都是见证过你实力的人所以没问题的。撒,我先跟小梅雨去挑衣服,你们几个随意逛逛,一小时后在家庭餐厅门口集合。”

“小绿谷加油呱。”

绿谷出久觉得自己的胃因为才吃过的早饭突然开始沉重起来,接下来他要面对的难题堪比n个片桐一起唱歌。好在爆豪胜己一句话没说直接带着切岛转身走进隔壁店铺,只剩下不在状态的轰焦冻默默地盯着他。

绿谷却因为轰焦冻这若有所思的眼神笑了起来,上一世轰焦冻曾因为这种专注的眼神获得了“轰君是认真的人啊”这种评价,在得知友人只是全神贯注地在想明天的午饭吃食堂E套餐还是F套餐的时候,绿谷出久短暂地走出了欧鲁迈特退休的阴霾大笑出声。

轰君从很久以前开始似乎一直就是这样,在他的沉默中蕴含着很多情绪。当这个人什么也不说地看着你时,有可能是他在冷静思考,也有可能他只是单纯地在发呆而已。

跟轰焦冻待在一起时,觉得自在的绿谷出久也可以放松身心什么都不去想。

在全然的陌生中,他终于久违地找到了那么一点熟悉。

“......要一起去挑文具吗,轰君。”

“嗯。”

 

无论过去多少年,欧鲁迈特系列的每种文具都是绿谷出久的必选。如果拉开他的抽屉,就会发现收纳盒里整整齐齐摆着堆积如山的旧款,绿谷欧厨甚至能准确说出每个样式上市的年份。

拎着购物篮轻松搜刮着新系列的绿谷出久在经过拐角时跟柜台前的轰焦冻擦肩而过,他不经意地扫过柜台,发现轰焦冻视线的焦点落在那几摞信封上。

“绿谷,如果是你的话,会接受什么形式的道歉呢——我是说,你怎么看待伤害过后的道歉呢。”

绿谷出久略一思考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按理来说还未打开心防的前好友突然会询问自己,但他乐于在轰焦冻的原想法上给出自己的答案。

“写信是个不错的选择,倒不如说在见面会觉得难为情的时候,文字反而是可以坦率表达心情的媒介。如果是重要的人的话,无论过多久一定在等待着吧。”

在绿谷出久曾经执意要去与AFO决战的时候,绿谷引子曾经伤心生气到对儿子避而不见。他知道他的不自量力和任性深深让母亲担忧着,本来也决定如果能够活着回到家里一定双膝着地向母亲的费神赔罪。

在决战那天清晨,他在绿谷引子的房门外告别,母亲没有回应,但他知道母亲一定醒着。她知道挽留已经失去作用,于是她用这样的方式阻止了自己去妨碍儿子。

那无声的回答仿佛在告诉绿谷出久,只有你回来才能听到我的原谅。

但绿谷引子只能等来一具棺椁中的尸体,虽然绿谷出久在尽力维持着最后的笑容,但那悲伤扭曲的笑容也一定将他最后的感觉传达给了母亲。

对不起,欧鲁迈特;对不起,妈妈......

如果是重要的人,无论过多久一定在等待着吧。他话里指的不是自己,而是上一世注定不复相见的母亲。想到这里的绿谷出久情绪不由得低落起来,然后他的购物篮里突然被塞进一叠信纸——轰焦冻正眨着异色眸试图无声无息地把旁边的一盒彩铅也放到筐里。

 

“你说的有道理,我决定写信试试,这些麻烦你先帮我拿下。”

“收到轰君的信件的话,那个人一定会被轰君的诚恳打动吧。”

绿谷出久一方面真心为前友人感到高兴,一边又沉浸在自己已经无法弥补的难过里。

“你又露出这样的神情了,明明在笑,但我能从你这里感到失落。”

轰焦冻伸手向绿谷出久的胸膛点了点,神情困惑。

“绿谷,你是我重要的对手,我不希望你在输给我之前就败给别的什么。”

明明都不知道绿谷在失落什么,但轰焦冻依旧直白地说出了内心的感受,他也不会去问绿谷背负的重担究竟为何,他只是觉得这个少年不该如此。

绿谷出久应该像USJ事件中那样尽情挥洒力量智慧完成自己的战斗,与绝对不在战斗中使用火焰的自己不同,他的大胆与肆意从一开始便吸引住了自己的目光。在打败欧鲁迈特之前,他要先打败这个被欧鲁迈特重视的少年。如果绿谷——欧鲁迈特的徒弟/私生子变成不值当的对手,也只会让混蛋老爸更加猖狂。

“我在轰君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我怎么不记得......之前都没有交集不是吗?失落什么的可能是轰君的错觉吧,而且对手什么的,轰君太抬举我了。”

“是么,那最好了。”

绿谷出久握紧了手里刚拿起的文具,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至始至终都是平和的。只是他欺骗了轰焦冻,轰焦冻却没有揭穿他。

现在这样就好。

不强求,不追究,这也是轰焦冻特有的温柔吧。

 

“信,你也写写看吧。这些就当做你建议的谢礼。”

结账的时候,轰焦冻将一小摞信纸放到绿谷出久的购物袋里,那不容绿谷拒绝的强势让绿谷微微愣住。

尽管写了再多也无法寄到对方手里,尽管他与母亲间相隔的除了道歉还有横亘生与死的忘川河流,但绿谷还是点了点头。

“我会的。”

如果可能的话,这次无论如何还想跟轰君成为挚友,因为他也曾是回忆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

在跟爆豪切岛小组重新汇合后,四个人就慢慢向家庭餐厅的方向走去。有切岛负责炒热气氛,几个人(除了爆豪跟绿谷)随口聊上几句倒也相安无事,直到街道对角突然窜出个男人带着劲风从他们身边跑过,将切岛跟爆豪手里拎着的购物袋刮落在地,里边的东西也散得七零八落。

一个没注意就遭殃了的爆豪暗骂了一句,眯起眼睛望着那个男人跑向的方向。

“有那么赶时间吗……真是搞不懂。”

切岛自认倒霉开始捡东西,绿谷也蹲下身帮忙,他捡起那件眼熟的T恤下意识就往爆豪的购物袋里塞,这一幕被爆豪胜己看了个正着。

“……废久,你怎么知道那是老子的衣服。”

绿谷出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然而他想极力掩饰的时候,忍了不知多久的爆豪胜己已经不依不饶地开始了追问。

他的发小跟轰就是相反的类型,比起轰焦冻的知晓进退,爆豪胜己在发现破绽后无论如何都要最确切的那个答案,他的性格正如他那爆破的个性,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得到想要的结果。

“感觉是小胜的风格吧。”

“你连问都没问,你觉得我会信?你已经能从我平常穿的校服知道我的爱好了?还有USJ那时候的事,你想好怎么编理由了吗?”

“……小胜。”

他总不能说他不止一次见过小胜穿过这件衣服吧。

“有时候你的眼神就在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吗——可是老子不这么觉得。老子也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跟你就产生了这种程度的羁绊。”

是了,现在的小胜身上都是刺,最可怕的是明明在生气,他却比没有生气时还要理智。

绿谷出久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拜他刚才的大意所赐,他还没开始解释小胜就已经认定他在瞎编。

“你尽管去想怎么说,今天你必须解释清楚。”

绿谷出久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有一个老人气喘吁吁地从相同的方向追了上来。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风个性相关的男人?他抢了我的包。”

四个被卷入临时事件的少年都吃了一惊,一直有观察事态的爆豪立刻指明了犯人逃跑的方向。切岛也安慰着老人,但他在心里算了下时间差后觉得这包可能够呛追得回来了。

“你们在这里保护老人等下我,我马上回来……虽然很抱歉,但等我回来就一定告诉你,小胜。”

绿谷出久却降低身体重心摆出了起跑的姿势,话音刚落他就飞奔了出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那速度之快让能迅速移动的爆豪都诧异地挑起了眉。

之前在实训课上对战的时候他看到废久好歹有一个蓄力的过程,而在今天废久已经可以随时使用这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我看得出来,绿谷正在试图随时保持那种使用个性才能达到的状态。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绿谷真的是一直在努力。”

轰焦冻也只是在实话实说,但他话里挥散不去的对绿谷出久的肯定感却让爆豪胜己莫名的烦躁起来。

“不用你说。”

他自然知道废久为了成为英雄付出的努力,只是有了轰焦冻做对比后他才发觉,他所熟知的那种废久式傻傻不讨好的努力已成为过去。

就好像特意留到最后才吃的点心突然被另一个嗅觉灵敏的人发现了。

 

[TBC]

其他人的个性用起来都太夸张了,OFA.FULL.C下的久出面反而是最合适的……他们对这点都心知肚明,也都想帮老人。所以没有人去拦着久说你没有执照别去使用个性,爆豪还特意给久指的方向(早知道久不会坐视不管)


爆豪打开了绿谷的qq,发现半边脸跟废久已经有了大火苗,明明他跟废久之间连个小火苗都没有(上一条还在过年群发),依旧气得要死(莫名觉得什么被抢走了)。如果久没解释清楚,那就是这样的情况:一个竹马原先天天追你后边,高中了突然就不怕你了不仅不对你下重手还了解你的喜好,眼里一副我们感情好我知道你任性就任性吧的样子

爆豪会怎么想.....

emm以上设想是题外话了,跟正文没啥关系,觉得这样的误会也蛮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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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夜将尽,倦鸟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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